血溅三尺’的惨劲儿!疤脸,你敲你那破骨头,敲快点,敲得人心慌慌!大个儿,你负责‘呜——嗷——’地叫!要凄惨!要瘆人!像…像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!懂不懂?我呢,就负责飘!飘过去吓死那小娘皮!”
宁莞差点没憋住笑出声。她赶紧捂住嘴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飘?就瘦猴那两根细腿儿,走快点都打晃,还飘?
排练开始了。
矮胖子紧张兮兮地捧着鸡血罐子,对着墙壁猛地一泼!
“哗啦——!”
结果用力过猛,鸡血没溅上墙,反而大半泼在了自己脚上和旁边疤脸的裤腿上,腥臭扑鼻。
“哎哟我操!死胖子你瞎啊!”疤脸跳着脚低声咒骂。
“梆梆梆!梆梆梆!”疤脸气急败坏地敲着骨头棒子,节奏快得像在催命。
大个儿深吸一口气,脖子一梗,开始嚎:“呜————嗷!!!”
声音倒是够大,足够穿透屋顶,可惜那调子直不楞登,毫无起伏,干涩刺耳,活像一头便秘了三天拉不出屎的老黄牛在绝望地嘶吼。
瘦猴则努力踮着脚尖,张开双臂,试图做出“飘移”的姿态,奈何平衡感太差,一步三晃,好几次差点被地上散落的木料绊倒,那模样,与其说是鬼,不如说是刚学会走路的僵尸幼崽。
“噗嗤……”宁莞实在没忍住,漏出一点气音,赶紧又死死咬住嘴唇,小脸憋得通红。这演技,这配合,这创意!真是老太太钻被窝——给爷整笑了!就这?还想吓唬前特种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