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夜,梧桐巷口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簌簌声响。五个身着破白布的身影如同幽灵般贴墙而行,为首的瘦高个腰间别着个破铜锣,走路时裆部的破布一掀一掀,露出两条精瘦的毛腿。
\"大哥,这破布咋老往下掉啊?\"胖墩儿提着裤子抱怨,\"要不咱换条红布?鬼片里红衣女鬼多吓人啊!\"
瘦高个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:\"蠢货!红布得加钱!阮公子只给了买白布的钱!\"
\"可这鬼叫我实在学不像啊\"另一个尖嘴猴腮的无赖扯着嗓子干嚎,\"呜——呕——\"
\"停!\"瘦高个皱眉,\"你这是鬼叫还是孕吐?学学我!\"他深吸一口气,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:\"啊——我的头——\"
\"噗嗤!\"二楼雅间的宁莞差点笑出声,手中的胡椒面撒了一桌。她捏着从空间里摸出的辣椒粉,对着窗外比划:\"这水平,连我家楼下广场舞大妈都吓不倒。\"
只见窗棂被小心翼翼地撬开一条缝,一颗贼眉鼠眼的脑袋探了进来,绿豆小眼滴溜溜乱转,正是阮浩南找来的泼皮头子,绰号“瘦猴”的。他确认里面黑黢黢一片,死寂无声,才对着外面招了招手。
紧接着,四条黑影如同笨拙的壁虎,一个接一个地、连滚带爬地翻了进来,落地时发出“噗通”、“哎哟”的闷响和低呼。
“瘦猴哥,没人吧?”一个矮胖的汉子压低声音问,声音带着点喘,显然翻窗费了不少劲。
瘦猴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:“废话!有人早叫唤了!快点,按阮公子吩咐的,把家伙事儿都拿出来!”
四人开始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忙活。瘦猴从怀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、勉强能看出是白色的破布,胡乱往头上一套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矮胖子则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小罐子,小心翼翼地打开,一股浓烈刺鼻的铁锈腥味立刻弥漫开来——是鸡血。另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拿出两根惨白的、像是用动物骨头磨成的短棍,互相敲击,发出“梆梆”的脆响。最后那个高个子,手里攥着一把干枯的稻草,大概是想当“鬼火”道具。
“来来来,再排练一遍!”瘦猴瓮声瓮气地指挥,“胖子,你负责洒血,往墙上、地上泼,要泼出那种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