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爷!四爷!”
忽然,一个伙计连滚带爬撞开会议室内的雕花木门。
林阿四皱着眉:“叫什么叫?嚎丧呢?你四爷我还没死!”
刀五爷晃着鬼头刀鞘笑出声,桃木符在掌心搓得发响:“四爷,你这伙计比林全还莽撞。”
“等下滚出去领二十鞭子!”
林阿四踢翻脚边的矮凳,鳄鱼皮鞋尖戳着伙计的肩胛骨,“没见着各位爷在议事?”
“快说!你慌慌张张闯进来做什么?”
林阿四的水烟袋在掌心晃得发颤。
那伙计扑通跪在地砖上,灰布短褂浸透了雨水,手指抖得抓不住衣角:“出、出事了……”他
喉结滚动着,突然拔高声音,“咱们的盘口……被屠了啊!”
“什么?!”
林阿四猛地起身,鳄鱼皮鞋踢翻矮凳,水烟袋链子“哗啦”缠住八爷的翡翠手串。
刀五爷的鬼头刀又一次被拔出来砸在桌沿,嵌着尸牙的刀鞘震得青铜令牌跳起半寸,后颈的刀疤瞬间涨成深紫:“你说什么?!”
二爷夹着雪茄的手指顿在半空,烟灰簌簌落在丝绒桌布上,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窗外的雨幕突然变密,将雕花窗棂外的长沙城糊成一片墨色,唯有长桌中央的青铜令牌泛着冷光,映出众人骤然变化的脸。
“是天心区桂花坪的盘口!”
伙计的哭嚎撞在雕花梁上,“整个院子……全是血啊!”
林全咕咚咽下唾沫,后脑勺咚地撞在墙上。
那片盘口是他上个月刚接手的,囤着三箱从洛阳倒来的唐三彩,不久之前才跟看场子的老胡喝了两盅呢……
他抖得像筛糠,裤裆突然一阵湿热。
吃个瓜怎么还吃到自己身上了?
“你说什么?!”
林阿四的水烟袋当啷砸在林全脚边,烟锅子迸出的火星燎了他裤腿,“桂花坪是你负责的吧?!”
林全瘫在地上往墙角缩,后脑勺蹭得墙皮簌簌掉:“我、我哪知道会这样啊四爷!”
他突然揪住自己头发,“昨天还好好的!……”
刀五爷的鬼头刀刀刃寒光刮过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