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怕个突然冒头的天下会?”
刀五爷攥着鬼头刀的指节发白,后颈刀疤突突跳动:“三爷是不是被季如尘吓破胆了?”
三爷没理会五爷的呛声,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本:“天下会近年扩张的势头,北至秦岭,南抵滇缅,势力有多强大,可想而知。”
“三爷是说……他们势不可挡?”
算八爷推了推老花镜,“天下会,乃至于季会长,气运太盛了。”老九倚在门框上,电子烟在指间忽明忽暗:“早知道这么麻烦,刚才就该把林全交出去。”
林阿四连连冷笑:“几位爷,你们可别忘了!是他们先坏了规矩!”
三爷却将绢本卷好,重新盘起核桃,声音低得像落在棉花上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
会议室里突然响起清脆的笑声,七大小姐缓缓开口说道:“三爷,这话可不像您平时的做派。”
她随手将衣服扣子解开两颗,透了透气,“撑死胆小的,饿死胆大的,当年您摸金时,可不是这么教的。”
众人都有些惊讶。
这位七大小姐,平时总沉默,刚才在会议上也没怎么说话,此刻却用涂着朱红指甲的手指敲着缸沿,眼神比刀五爷的鬼头刀还利:“天下会势头盛?那又如何?”
她突然眯起眼,微微笑着,“九大家族如今缩在长沙吃老本,难不成被人打上门了还无动于衷吗?那季如尘,我见也不一定有多能打。”
刀五爷听得咧嘴,鬼头刀在背后晃得哗啦响:“七丫头这话在理!”
林阿四颇感兴趣的问道:“七大小姐,岂不是肯站我这边?”
七大小姐扯出冷笑:“四爷吃肉,我老七总得喝点汤。”
她斜眼瞥向三爷,“倒是三爷,守着老规矩能当饭吃?”
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涂着朱红指甲的手上。
令牌的冷光映出她眼底的狠厉。
三爷望着七大小姐手里的青铜令牌,核桃在掌心碾得咯吱响,最终长叹一声:“你啊……”
他墨色长衫袖口拂过青瓷笔洗,指节叩在桌沿的力道松了。
众人虽惊,却也不觉意外。
这位从年轻时就裹着军大衣下斗的女家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