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核桃,墨色长衫袖口拂过青瓷笔洗:“二爷说得是。”
他忽然话锋一转,核桃在掌心碾得咯吱响,“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,九大家族的规矩,什么时候轮到伙计越俎代庖了?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林全感觉七双眼睛像针一样扎在背上,刚升起的得意劲儿全变成了冷汗。
刀五爷攥着刀鞘的手顿了顿,林阿四则是眯起了眼。
二爷没说话,只是用烟嘴轻点了下主位的青铜令牌。
那令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仿佛百年前张家定下的规矩正从牌面渗出来。
六爷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,象牙佛珠在腕间晃出残影:“三爷说得是,规矩不能乱。”
八爷推了推老花镜:“伙计坏了规矩,该罚。”
林阿四的水烟袋在膝盖上晃得发颤,烟锅子火星溅到丝绒马甲上:“各位老哥,林全也是为了九大家族的脸面……”
“脸面?”
三爷把核桃拍在桌上,声音陡然沉下来,“坏了规矩的脸面,不如不要。”
他盯着林全抖个不停的手指,“按老理说,越权行事该断指……”
“轰”的一声,林全感觉脑子炸开了。
他扑通跪在地砖上,膝盖撞得生疼:“各位爷饶命!小的是一时糊涂……”
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林全。
林阿四突然一拳重重砸在桌上:“我拒绝对林全这样做!”
他双臂抱在胸前,胡子里的烟丝随着语气颤动,“季如尘的人还没打进长沙,自家人倒先论起处置了?难不成下一步还要把林全绑了送给天下会?”
刀五爷的鬼头刀在桌面磕出脆响:“四爷这话在理!”
他敞开的对襟褂子下,刺青随着肌肉跳动,“要真把伙计交出去,以后谁还敢给九大家族卖命?长沙的叫花子都能指着咱们脊梁骨骂!”
这话一出,剩下的几位爷面面相觑,竟也有些认同。
“的确,如此直接惩戒,确实不太好。”
林阿四见状扯出冷笑,烟袋锅子指向主位空着的椅子:“听见了?张家定下的规矩里,哪条说过要拿自家人平事?”
他斜眼瞥着瘫在地上的林全,“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