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五爷掀翻椅子,工兵铲带撞得墙面掉灰:“反了他了!敢在老子地盘上动土,先把他腿打折!”
长桌旁的七位家主同时皱起眉,二爷的雪茄灰簌簌落在丝绒桌布上,三爷盘核桃的手停在半空。
五爷攥拳,指节发白,刺青在灯光下突突跳动:“不递帖子就下斗?当九大家族的地界是自家后院?”
六爷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,象牙佛珠在腕间晃出残影:“倒斗过三堂,这是百年规矩。”
他银质指甲套敲着账本,“季如尘坏了规矩,就别怪我们按老法子办。”
“老子当年在昆仑山探斗,敢坏规矩的粽子都被我挫了骨!”
“坏了规矩,便是与九大家族为敌。”
老九把电子烟随手一丢,背包带子扫过林全的裤脚:“的确,管他什么天下会,在长沙就得守长沙的规矩。”
二爷用银质烟嘴压了压雪茄灰,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缝。
他指尖的烟圈晃向主位的青铜令牌,“九大家族的规矩是,外来倒斗者先拜三堂,坏了规矩……”
“坏了规矩,断手断脚!”
五爷突然扯了扯敞开的对襟褂子,后颈露出半片青黑色刀疤。
他背上那柄缠着黑布的鬼头刀随着动作晃了晃,刀柄铜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不把咱们当回事?”
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,“上次敢这么干的家伙,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。”
这把刀跟着五爷从湘西赶尸镇杀到昆仑雪山,刀鞘上嵌着的七颗尸牙是当年斗粽子时斩下来的。
旁人参加股东会都带账本或罗盘,唯有他背着刀往椅子上一靠,军绿色大衣扣子崩得发亮,裤脚还沾着前几天探斗时的泥渍。
有次机场安检不让带刀,他当场把安检仪拍碎在地:“不让带刀?这地界老子不进了!”
此刻鬼头刀的黑布被他攥得发皱,刀刃隔着布面硌得后背发烫。
他斜眼瞥着林阿四:“等老子见了季如尘,直接用这刀给他开瓢!”
话音未落,刀鞘铜环突然叮地响了一声,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杀意,在长桌下映出半道寒芒。
林阿四拍着大腿笑出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