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,屏幕光映着他冷下来的眉眼:“林叔,计划提前。”
电话那头顿了顿,随即传来沙哑的应和:“明白,会长。”
挂断的忙音里,他将手机塞回口袋,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凉意。
胖子裹着被子愣在病床上,张链子捏着摸金符的手指关节发白。
季如尘却忽然笑了,指腹蹭过袖口未绣完的北斗纹:“今晚长沙有好戏,去看看?”
窗外的雨正好砸在玻璃上,将他身后走廊的应急灯碎成一片晃眼的红。
张链子和柳冰对视一眼,眼里的犹豫撞得生疼。
季如尘说的“好戏”显然不是寻常事,可胖子缠着满手满脚的绷带,连坐起来都费劲……
“季爷,您看我这熊样……”
胖子扯了扯被单,露出缠得像粽子的脚踝,笑起来却比哭还难看,“不拖累你们了。”
“再说我这马上‘退休’的人,知道太多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他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雨,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
那些在斗里摸爬滚打的日子,怕是真要到头了。
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纱布渗血的滋滋声。
张链子猛地转身扒开窗户,夜风卷着雨星灌进来,吹得他眼眶发酸。
柳冰只觉得胖子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。
胖子还在笑着说“退休开店”,可他们都看见他藏在被子里的手,正死死抠着床单,指节泛白得像要折断。
季如尘指尖敲了敲病床栏杆:“别拿这点伤当回事,想恢复不难,就看你要快还是要慢。”
“啊?”
胖子猛地睁大眼睛,绷带下的手指抖了抖:“季爷……您有办法?”
张链子和柳冰也同时转头,监护仪的绿光映着他们发怔的脸。
这事儿在医院里,医生都只说尽力修复,怎么到季如尘嘴里,就成了快慢可选?
“季爷,您有什么办法……”
“我只问你想快还是想慢。”
季如尘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,而是随手不知从哪捻来一根银针,捻着银针的指尖停在半空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。
胖子转头看向张链子,喉结狠狠滚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