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门被推开时,穿黑风衣的男人带着一股寒气走进来。
“你们到底是谁?!”
胖子猛地抬头,血污糊住的眼睛里迸出精光。
他深吸一口气,肋骨断裂处传来的剧痛让眼前阵阵发黑,却还是硬撑着将后背抵在床头,绷带勒得铁杆发出细微的变形声。
为首的黑风衣男人站在病房中央,皮鞋尖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,玩弄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。
“来我地盘下斗,倒先问起我是谁了?”
“你……你是?!”
胖子瞳孔骤然一缩。
“总共有几个人?”
为首的人没看胖子,目光斜睨向旁边。
被拐杖砸伤的汉子立刻佝偻着腰回话:“四个!不过另外三个今早回桂花坪了,就剩这胖子在医院躺着。”
为首的人扯了扯嘴角,打火机在掌心转出冷光:“算他们走运,老子今晚没功夫满山头追人。”
他朝胖子扬了扬下巴,鞋跟碾过地面的玻璃碴,“就拿这伤号开刀。”
话音未落,旁边的瘦子已经摸出折叠刀,刀刃在月光下划过寒光。
胖子瞳孔骤缩,当兵时见过的断筋场面瞬间涌进脑海。
他猛地挣扎,绷带把床头铁杆拽得哗啦响,后颈伤疤突突地跳:“你们敢!”
断骨头还能治,挑断手脚筋,可就真成废人了!
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!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为首的人冷笑一声,抬脚踩住胖子手腕,“在老子地盘撒野,挑断手脚筋算轻的。”
折叠刀的刀尖抵住他脚踝,冰凉的触感透过病号服渗进皮肤。
病房里的混混们围上来,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。
“你们他妈的,要是敢动手,就完蛋了!”
胖子猛地挣扎,绷带勒得床头铁杆吱呀作响,血沫顺着嘴角滴在床单上。
为首的男人反而笑了,打火机在他掌心转出冷光:“哟呵,要怎么完蛋?”
他蹲下身,指尖擦过胖子渗血的伤口,力道像在把玩死老鼠,“老子倒想听听,你这死胖子能翻出什么浪。”
“告诉我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