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”,张链子才发现自己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胖子被推出来时脸色依旧苍白,插着氧气管的胸口轻轻起伏,后颈那道旧伤疤在晨光里泛着淡红。
三人守在病床边直到下午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被子上投下条纹。
胖子睫毛颤了颤,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响。
张链子立刻凑过去:“感觉怎么样?那些人到底是谁?”
季如尘递过温水,看着胖子干裂的嘴唇抿了两口。
病房里只有输液管滴落的声音,柳冰攥着床头的呼叫铃,金属链在掌心磨出细响。
胖子眨了眨眼,视线扫过三人紧绷的脸,突然扯出个虚弱的笑:“想知道?先给我弄碗红烧肉……”
张链子急得想拍床,却被季如尘按住。
柳冰从包里掏出块风干牛肉,塞进胖子手里:“慢慢说,我们听着。”
都知道病人不能吃,但人家胖子就是好这口,有什么办法?
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,胖子虽然疼得要死,但还是嚼着牛肉,目光落在天花板的水渍上将事情细细说来。
……
……
就在昨天晚上。
夜朗星稀,惨白的月光透过百叶窗,在胖子的病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刚划完最后一个搞笑视频,手指悬在锁屏键上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。
那声音像猫爪蹭过砂纸,带着刻意压抑的节奏,每隔三步就顿一下,像是在数着病房号。
胖子当兵时在边境线上守过三年猫耳洞,这种午夜踩点的动静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。
他没立刻动作,而是侧耳贴着枕头。
脚步声停在307病房门口,正是他的房间。
紧接着,锁孔里传来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声,像有人用细铁丝在试探锁芯。
“操。”
他低声骂了句,肋骨的旧伤在翻身时扯得生疼。
此刻每动一下都像有根针在扎。
但胖子顾不上疼,抓着铝合金拐杖撑起身体,床单被带得哗啦响。
他踉跄着躲到门后,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,拐杖顶端的防滑胶垫在瓷砖上蹭出闷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