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链子揪着老板儿子的头发往石壁上撞,铜钱袋甩在对方颧骨上迸出血花:“说!那老头后来去哪了?!”
老板儿子被打得眼冒金星,嘴角挂着血沫还在摇头:“真走了……喝完水就背着包往山坳里去了……”
火折子的光映着张链子发颤的手。
老板突然咳出口血沫:“我们要是知道他是摸金的……哪敢留他的包啊……”
这话让张链子猛地松了手,看着对方瘫在地上喘气,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“至少有所收获,羊皮纸和张三爷都有了信息。”
季如尘看着紧绷着脸的张链子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张链子盯着地上的油布包,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,夜风卷着桂花香灌进肺里,压下那股火烧火燎的焦躁,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们现在拿他们怎么办?”
张链子踢了踢缩在墙角的老板父子,语气里还带着未消的火气。
三人的目光落在满地狼藉的物证上,老板儿子干裂的嘴唇哆嗦着,突然咳出半声血沫。
季如尘蹲下身,指尖擦过老板后颈的泥垢,突然轻笑一声:“交给我吧。”
他揪起两人的衣领时,那对父子像破布偶般被提起来。
张链子看着季如尘拖着他们消失在月桂树影里。
半个时辰后,季如尘推门回来时,袖口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堂屋门口的桂树下空空如也,只有两枚被踩扁的铜钱滚在青石板缝里,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
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对张链子扬了扬下巴:“山坳的路,该清一清了。”
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那父子俩再也没出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