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狠狠掐进老板的锁骨,火折子的光在他发颤的手背上明明灭灭。
张三爷的油布包就扔在脚边,磨破的包角还沾着新鲜泥土,铜铃铛被夜风一吹就乱响。
他盯着老板浑浊的眼睛,喉结上下滚动着,突然扬手将人掼在墙上:“包从哪来的?!”
老板撞得墙皮簌簌掉,却被他揪着衣领提起来,后腰的铜钱袋哗啦作响:“快说!是不是你们把我爷爷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猛地噤声,指节因为用力过度泛白。
张链子的手还卡在老板瘦骨嶙峋的脖子上,却见那老头突然咧开嘴,干裂的嘴唇扯出个渗血的笑。
老板儿子在旁边嗬嗬喘着气,眼窝深陷的脸上挤出狰狞纹路,喉咙里漏出断断续续的笑:“哈哈……你猜?”
笑声嘶哑又得意,像指甲刮过青石板。
张链子看着他们明明虚弱得随时断气,眼神却透着恶意的光,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张三爷的铜铃铛还在脚边响,每一声都像在催他问出真相,可这对父子偏就闭紧嘴,用那种“就不告诉你”的眼神盯着他,把急火往他心口上浇。
“说不说?!”
张链子扬手就要抽过去,却被老板儿子抢先啐了口带血的唾沫:“有本事杀了我啊……杀了就永远不知道那老头在哪……”
这话像根针戳破了他的理智,他猛地揪住老板儿子的头发往石板上撞,却被季如尘按住。
堂屋里的笑声还在响,混着桂花香和阴气,把他的焦躁烘得像要炸开的油锅。
柳冰一把攥住张链子扬起的手腕,罗盘冰凉的边缘硌着他发烫的皮肤:“冷静点!他们就等着激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