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青石板上摊着带血的账本、绣着牡丹的荷包、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,银锁在火折子里泛着冷光,却没一样沾着墓葬的边。
张链子踢了踢铁盒,里面的女人衣物发出窸窣响:“奶奶的,净是些杀人越货的破玩意儿。”
柳冰翻着账本的手顿在最后一页,胭脂字迹在火光下像凝固的血:“连张姓都没提到。”
她把张链子的罗盘按在木牌上,指针依旧稳如泰山,半点没指向古墓的征兆。
季如尘蹲在稻草堆旁,指尖蹭过泥土里的碎瓷。
花纹倒是像汉代的,可惜没刻铭文,更跟张三爷扯不上关系。
老板父子缩在墙角偷看,见三人对着一堆垃圾皱眉,老板儿子突然哑着嗓子开口:“那些……是我娘的东西……”
张链子猛地回头:“你娘跟古墓有啥关系?”
对方却瑟缩着闭嘴,干裂的嘴唇咬出血。
季如尘没去理会这些人,思索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,转身时,眼角余光瞥见院角桂树底下的黑影。
那包半埋在落叶里,油布边角磨得发白,却拴着串醒目的铜钱铃铛……
正是张三爷标志性的防盗配置。
上回在潘家园见他背着这包,铃铛声能把整条街的小贩都引来。
“链子,看那是什么。”
季如尘唤来了张链子和柳冰两人。
“在那儿!”
张链子眼尖,一脚踢开堆着的枯枝,包上的铜铃铛叮铃乱响,惊飞了栖在树上的夜枭。
柳冰蹲下身,指尖拂开包面的泥灰,油布上用朱砂画着半枚摸金符,边缘还缠着圈褪色的红绳。
这是张三爷独有的记号,据说能镇邪。
包带都快磨断了,里面却鼓鼓囊囊的。
季如尘拨开铃铛解包扣,首先掉出来的是个油饼,硬得能砸核桃,旁边滚着枚刻着张字的罗盘,指针裂了道缝,却还在微微颤动。
再往下翻,摸到团油纸包,拆开竟是半张羊皮地图,边角用火漆封着,上面的山脉轮廓,赫然跟他们要找的墓葬地形图重合了三分之二。
张链子抓起地图对着月光看,突然骂了声:“我就知道我爷爷来过!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