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看向柳冰。
她正低头拆着药包,闻言嘴角先弯了弯,又看向旁边的张链子。
张链子叼着牙签研究天花板裂缝,被两人目光扫到,挑眉笑了声:“看我干嘛?胖子说得也没错……”
“至少活着回来了。”
季如尘耸了耸肩,“明器没了可以再找,命没了才是真栽。”
柳冰噗嗤笑出声,绷带下的脸颊因用力牵动伤口微微发白:“季会长这话说得,倒像是安慰小朋友。”
胖子从枕头下探出头,见三人交换眼神笑得揶揄,气得想捶床又怕碰到伤腿,只能哼哼唧唧:“你们就笑吧!等伤好了,我非把那古墓的土都翻一遍不可……”
“先把你这断腿养好。”
季如尘站起身时,阳光恰好照在他肩后的龙纹绷带上,“想翻土?等你能下地跑三圈再说。”
“那要等到啥时候?”
胖子捂着肚子哀嚎:“我的明器啊……!我的宝贝金饼啊……!!”
那哭丧的调门震得输液管直晃。
张链子实在看不下去,抄起床尾的帆布包砸过去:“嚎什么嚎?自己看看这是啥!”
帆布包砸在胖子肚子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
他哎哟一声,委屈巴巴地拉开拉链,下一秒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包底静静躺着五枚圆滚滚的金饼,边缘还带着古墓泥土的痕迹,在阳光下泛着沉甸甸的光泽。
“金、金饼?!”
胖子的大嗓门差点掀翻屋顶,手指颤抖着摸上去,触感冰凉坚硬,“啥、啥时时候拿的?”
柳冰凑过来看:“看着还不错哦。”
季如尘靠在窗边,嘴角难得勾出抹浅淡的笑。
张链子挑眉踢了踢床腿:“还嚎吗?再嚎把金饼充公当医药费。”
胖子赶紧把帆布包搂在怀里,像护崽的老母鸡:“别别别!我的我的!”
他数着金饼眼睛笑得眯成缝,刚才的哀嚎早抛到九霄云外,“季爷,咱伤好后先去熔了换钱,再买十斤酱牛肉补补……”
病房里弥漫着金饼的冷光和胖子絮絮叨叨的盘算,连窗外的蝉鸣都好像带上了几分喜气。
胖子冲着张链子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