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掌心,绷带下渗出的血珠渐渐被纱布吸收。
胖子则在局部麻醉后昏昏沉沉,时不时因牵扯到伤口而发出呓语般的呻吟。
季如尘倚在急诊室门口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走廊。
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,他伸手扯开领口紧绷的纽扣,露出锁骨处浅浅的擦伤。
这点小伤在三人面前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但是,居然受了点伤。”
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,医生用纱布仔细包扎好伤口,转头叮嘱:“接下来就是静养,定期换药,避免伤口感染。”
柳冰被扶上轮椅时,望着季如尘轻笑:“看来这次真是捡回条命。”
张链子架着拐杖,看着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小腿苦笑道:“等伤好了,一定要找黑店老板和那跳僵算账。”
胖子还未完全清醒,嘟囔着“疼死老子了”,却在季如尘投来的目光中,咧开嘴露出个难看的笑。
急诊室外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,来临了。
病房里只亮着盏昏黄的夜灯。
柳冰半靠在病床上,看着季如尘将窗缝又关紧些。
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意。
“这次多谢了。”
她声音还有些虚弱。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,“季会长,若不是你”
季如尘转身时,衣摆带起一阵风,吹得床头柜上的输液管轻轻晃动。
他没接话,只从背包里摸出个油纸包放在床头,是刚从楼下买的桂花糕,还带着温热的香气。
“你父亲当年也与我一同下过斗,属于是老友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柳冰缠着绷带的肋间,“老友之子,帮上一些,也无事。”
柳冰愣了下,忽然笑出声,牵扯到伤口让她忍不住抽了口冷气。
“我爹那老顽固,倒从没提过这事。”
她拿起块桂花糕,碎屑落在被子上,“不过季会长这还债方式可够贵的,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。”
“……”
能搭进去?
确定?
季如尘没理会她的调侃,替她掖好被角
“睡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