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黑色液体,目光扫过墓室四周:“东南角的石门还没被腐蚀,我们从那里冲出去!”
可当他转身时,却发现石门已经被液体蚀出巨大的缺口,漆黑的洪流正顺着缺口汹涌而入。
“你们快走!别管我!”
胖子突然暴喝,用力甩开柳冰的手,踉跄着跌坐在地上,“我这腿根本跑不动,带着我大家都得死!”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从额角滚落,滴在腐蚀的地面上发出“滋滋”声响。
柳冰红着眼眶,扬起巴掌狠狠扇在胖子脸上:“说什么屁话!我们是一起下斗的兄弟,要死也死在一块儿!”
她的手掌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颤,眼中满是倔强与坚定。张链子默默走到胖子另一边,蹲下身子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:“少废话,抓紧了!”
黑色的液体不断逼近,三人相互搀扶着,在剧烈摇晃的墓室里艰难前行。
每走一步,都要躲避地面的腐蚀深坑,头顶不断坠落的砖石随时可能将他们掩埋。
柳冰的指甲深深掐进张链子的肩膀,三人在腐蚀性液体的包围圈中进退维谷。
胖子的伤腿不断渗出黑血,混合着地面蒸腾的白雾,在脚踝处蚀出滋滋作响的伤口。
就在绝望几乎将三人淹没时,一道金色残影骤然切入视线。
季如尘单手持枪,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扣住胖子后领,生生将他从即将漫过膝盖的毒水中拽起。
“死不了,哭什么哭。”
季如尘的声音裹着劲风砸在众人耳中。
柳冰踉跄着扶住枪杆,染血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,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救援。
张链子攥着断剑的手剧烈颤抖,喉头滚动着却说不出话。
“季爷!”
胖子带着哭腔的嘶吼混着抽气声,工装裤下的伤腿无力地晃荡着,“您、您怎么”
话音未落,墓室顶部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。
黑色液体表面炸开大片气泡,浓稠的毒水如沸腾的沥青般翻涌,一股腥臭到令人作呕的阴气冲天而起,将头顶残存的砖石震得簌簌坠落。
季如尘瞳孔骤缩,反手将胖子甩到一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