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青砖在液体触及的刹那“滋滋”作响,瞬间被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,青烟袅袅升起。
张链子惊恐地看着腐蚀的深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染血的手指死死抠住身旁的石柱。
那正是他们先前在墓道夹层遭遇过的恐怖液体,此刻却化作灭顶之灾,将整个墓室变成沸腾的炼油锅。
胖子惊恐地看着头顶黑流,工装裤下受伤的腿几乎失去知觉:“完了完了!这玩意儿沾到就成渣!”
他连滚带爬地朝角落挪动,却见液体所过之处,青砖瞬间化为齑粉,腐蚀的深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。
柳冰强撑着抓起身旁的断刀,染血的指尖在刀柄上打滑。
他们上次遇到这液体时,靠着机关暗格才侥幸逃脱,如今墓室空旷,又该往何处躲?
季如尘与跳僵的缠斗并未停歇。
他旋身避开跳僵抓来的利爪,却在借力跃起时,后背不慎擦过一缕坠落的黑液。
衣料瞬间燃起幽蓝火焰,皮肤却未伤分毫。
这意外反而激起他的战意,暴喝一声将跳僵狠狠砸向地面,震得墓室剧烈摇晃,更多腐蚀性液体如暴雨倾盆而下。
“快走!往东南角!”
张链子瞥见墙壁上残存的机关纹路,声嘶力竭地大喊。
可话音未落,东南角的石壁已被黑液蚀穿,露出后方同样汹涌的暗流。
三人被困在不断缩小的安全区域,看着季如尘与跳僵在毒雨中激战,仿佛两头不知畏惧的魔神,而他们,却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会被这致命的洪流吞噬。
“怎么办!怎么办!现在怎么办!”
胖子扯着嗓子疯狂大吼,工装裤下的伤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,鲜血混着腐蚀性液体蒸腾的白雾,在他脚踝处蚀出狰狞的伤口。
他死死攥着变形的工兵铲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。
柳冰强撑着染血的身子,断裂的肋骨每呼吸一下都如刀割般疼痛,她却还是冲过去架住胖子的胳膊:“别废话!起来!我们一起走!”
她的声音因为疼痛和焦急而颤抖,染血的指尖深深陷进胖子的手臂。
张链子握着断剑,警惕地盯着不断蔓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