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咳出带黑丝的血沫,后背贴着冰凉的石柱缓缓滑坐。
作为摸金校尉,他比谁都清楚这行的规矩。
本就是自己和胖子邀季如尘下斗,如今遇见百年难遇的跳僵,对方能全身而退,反倒该松口气。
跳僵的咆哮震得穹顶簌簌落石,张链子却盯着空荡荡的甬道口露出苦笑。
柳冰微弱的呻吟声传来,他挣扎着想去查看同伴伤势,却被跳僵突然甩来的碎砖砸中肩膀,剧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。
“活下去”
他在意识彻底涣散前,最后望了眼消失季如尘的方向,“能活着出去,比什么都强”
而就在张链子的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之际,墓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声。
那声音混着碎石碾动的细响,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跳僵也似察觉到异常,原本高高扬起的利爪骤然一顿,腐肉翻涌的头颅缓缓转向声源处。
烟尘弥漫间,一道黑影缓缓走出。
季如尘单手拎着个人,指尖还滴落着几缕鲜血,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。
被他制住的人穿着暗红色旗袍,脖颈处蜿蜒着几道青紫掐痕,赫然正是消失许久的老板娘。
此刻的她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。
“你”
张链子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,嘴角溢出的血沫沾湿了衣领。他看着那个本该消失的身影,瞳孔微微震颤。
柳冰艰难地撑起身子,染血的手指死死抠住青砖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
就连胖子,也在剧烈的响动中发出呓语,睫毛不安地颤动着。
季如尘将老板娘狠狠甩在地上,破穹枪斜倚肩头,漆黑的眸子扫过满地狼藉。
“跑什么?”
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靴底碾过老板娘颤抖的手掌,“这出戏,你不是该看到最后?”
老板娘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却被他漫不经心地踩住头发,整张脸扭曲得近乎狰狞。
跳僵发出愤怒的嘶吼,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怒。
它周身阴气暴涨,腐肉下的青筋如蛇般游走,朝着季如尘猛扑而来。
季如尘却不闪不避,任由腥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