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僵腥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,腐烂的獠牙几乎要戳进她眉心,她却露出近乎癫狂的笑。
指尖触到跳僵鼻尖的刹那,印面符文突然剧烈震颤,跳僵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,整个墓室都在颤抖。
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,跳僵胸腔突然炸开大片尸毒黑雾,那是它用残存的阴气凝聚的杀招。
柳冰的瞳孔在黑雾中骤然收缩,腐臭的气息渗入肺腑,让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腐蚀。
发丘印在手中剧烈震动,仿品终究抵不过跳僵垂死的反扑。
她踉跄着后退,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,却见跳僵血盆大口中喷出的黑雾如活物般缠上她的手腕。
“不……”
柳冰的声音被呛人的尸毒哽住,发丘印从指间滑落,在青砖上撞出清脆的声响,滚进墓室角落的阴影里。
胖子抹去脸上的血,工装裤口袋里的金饼早已不知去向。
他望着瘫倒在地的张链子,又看着在黑雾中摇摇欲坠的柳冰,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。
跳僵的身形在黑雾中愈发模糊,腐肉翻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,原本被发丘印压制的铜钱状凸起,此刻竟泛起诡异的红光。
三人伤痕累累地倒在满地狼藉中,听着跳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终于意识到,他们赌上性命的反击,不过是给这头怪物挠了个痒。
张链子被跳僵甩在石柱上,喉间腥甜翻涌,意识在剧痛中忽明忽暗。他强撑着眼皮,用满是血污的手抹了把脸,视线扫过满地狼藉的墓室。
柳冰蜷在墙角,染血的手指还徒劳地抓着空气,胖子瘫在青铜灯台旁,工装裤下渗出的黑血正与地面的腐水混作黏稠的暗浆。
而本该持枪而立的季如尘,却连半个人影都不见。
从跳僵破土而出到三人被彻底碾压,那道总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身影始终未曾出现。
张链子的目光掠过被跳僵拍碎的石棺残片,那里还残留着季如尘破穹枪劈开的焦黑痕迹。他
忽然想起刚进墓室时,对方倚着枪杆调侃小老鼠的模样,此刻却只剩空荡荡的角落,连武器擦过地面的划痕都被跳僵肆虐时掀起的尘土掩盖。
“走了也好”
张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