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,也是三人用命换来的机会。
张链子抹去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沫,掌心的桃木剑已沾满混合着尸毒的黑血。
他撑起身子,余光瞥见柳冰瘫倒在碎裂的陶俑堆里,染血的手指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。
胖子趴在三丈开外,工装裤被撕成碎布条,露出小腿上深可见骨的抓痕,正抽搐着往这边挪动。
跳僵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腐肉翻涌的胸腔突然喷出大片尸毒黑雾。
张链子侧身翻滚,肩头还是被毒雾擦过,皮肤瞬间泛起紫黑的水泡。
他强忍着剧痛,看准跳僵落地的刹那,将桃木剑狠狠刺向对方后心那枚铜钱状凸起。
“叮——”
火星四溅中,桃木剑竟如撞在精钢之上,剑身寸寸崩裂。
张链子虎口震裂,断裂的桃木碎片扎进掌心,鲜血顺着裂纹渗入跳僵腐肉。
跳僵暴怒甩头,带起的劲风将张链子整个人拍向石壁,他的后背重重撞上凸起的浮雕,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。
柳冰挣扎着撑起上半身,抓起半截青铜戈掷向跳僵面门。
跳僵抬手格挡,戈尖只在它脸上划出浅浅白痕。
下一秒,跳僵如离弦之箭扑来,利爪穿透柳冰肩头,将她钉在身后的石墙上。
腐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,柳冰看着跳僵大张的血盆大口,绝望地闭上眼。
千钧一发之际,胖子突然从侧面扑来,用手臂死死勒住跳僵脖颈。
“快走!”
他嘶吼着,工装裤里藏着的雄黄粉尽数撒在跳僵脸上。
跳僵发出刺耳的嚎叫,反手将胖子甩飞,他的后背重重砸在墓室中央的青铜灯台上,灯台轰然倒塌,锋利的铜角刺入他的右肩。
张链子强撑着捡起断裂的桃木剑柄,朝着跳僵后心仅剩的半截剑身奋力一推。
然而跳僵突然转身,腐烂的巨掌拍碎他手中残剑,巨大的冲击力将张链子震飞五丈开外。
他撞碎墓室东南角的机关墙,脑袋剧烈晃动,只看到柳冰被甩向穹顶,而胖子被跳僵踩在脚下。
而此时此刻。
柳冰喉间腥甜翻涌,破碎的青铜戈当啷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