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。
发丘印在袖中微微发烫,她忽然开口:“从这些古董的盛唐形制,和外面混搭的明清机关来看,十有八九,这就是一个墓中墓。”
张链子闻言猛地抬头,罗盘在掌心转得飞快:“墓中墓?你是说……”
“简单来说,就是后世人在原有墓葬的基础上,把自己的墓叠建在里头。”
柳冰蹲下身子,指着棺底的开元通宝,“唐代的陪葬品、明清的防盗机关,甚至还有现代的防腐痕迹,不同年代的元素全凑在一处,可不就是墓包着墓?”
胖子抱着满怀金银珠宝,闻言差点摔个趔趄:“乖乖!合着咱们刚才撬的不是棺材,是俄罗斯套娃?”
他晃了晃手里的鎏金香囊,“那这些宝贝,到底算哪个朝代的?”
季如尘指尖摩挲着刚收入怀中的双鱼玉佩,阴气顺着经脉游走的感觉还未消散。
他瞥了眼墓室顶部交错的夯土层,新土与旧土的分界线清晰可见:“不管哪个朝代,阴气越重的东西,越有价值。”
这话让张链子下意识攥紧摸金符,总觉得对方眼中的价值,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。
“行吧。”
胖子哼着跑调的小曲,将鎏金烛台、翡翠扳指一股脑塞进背包,油渍斑斑的工装裤口袋也被金饼子撑得鼓囊囊。
“这次可算开了眼!”
他眉飞色舞地转头,发间还沾着棺内的尘土,“以前跟老张下斗,屁大点东西都不让碰,哪有现在痛快!”
张链子倚着墓室石壁,手里的罗盘转得有气无力。
看着胖子像只偷米的仓鼠般忙得不亦乐乎,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。
这死胖子,见钱眼开的性子怕是改不了。
可想起胖子先前在黑店探路的模样,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。
算了算了,既然他开心,我也就不扫兴了。
“老张!柳大小姐!”
胖子突然直起腰,背包带子被压得吱呀作响,“快来帮忙!这些明器太多了,我拿不过来!”
他晃了晃装满金银的帆布包,工兵铲都快被挤得掉出来。
张链子看着胖子鼻尖沁出的汗珠,和眼里藏不住的兴奋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