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还扯着嗓门嚷嚷:“老板!老板娘!来客人了!”
胖子望着男人风风火火的背影,撇了撇嘴:“这地儿一看就不靠谱。刚才还拿咱们当空气,见着柳大小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。”
他搓了搓胳膊,嘟囔道:“该不会是什么黑店,想谋财害命吧?”
张链子推了推眼镜,目光警惕地扫过墙上剥落的年画:“小心为上。”
内屋传来脚步声,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声已飘了出来。
老板和老板娘是对年近六旬的老夫妻,男人挽着裤腿露出晒得黝黑的小腿,女人围裙上沾着洗不掉的面浆痕迹,笑起来时眼角堆着细密的皱纹,十足十的农家模样。
但季如尘盯着男人蹲身捡玉米粒时,注意到他后腰皮带扣下露出的青色皮肤,颜色像极了泡过尸碱水的老粽子,有点恶心。
老板娘瞧见门口的几人,浑浊的眼珠在众人战术背心、登山包上扫过,忽然亮得像见了荤腥的野猫,“快进来!屋里坐!累坏了吧?想吃点啥尽管说!”
现在时间很晚了,距离之前吃完饭已经有一段时间。
胖子早被菜香勾得挪不动脚,第一个跟着往里钻,登山包上的洛阳铲把儿晃得哐当响。
季如尘唇角微抿,不动声色地跟在其后。
见季如尘走了,那张链子和柳冰也就一起跟了上去,来到包厢里。
所谓包厢不过是用松木板隔出的方寸之地,墙纸上的碎花图案褪成浅粉,隔板缝里漏着堂屋的光,能听见后厨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咚”声。
老板娘拽过四条木凳,凳子腿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:“几位将就坐!咱这儿虽简陋,菜可是一绝!”
说着从围裙兜里掏出皱巴巴的菜单,油光蹭得纸页发透。
胖子大大咧咧地接过菜单。
“随便点,别客气啊。”
老板搓着手退后半步,身后的大黄狗忽然冲季如尘方向龇牙。
众人围坐在木桌前面面相觑,其实前面吃过东西,所以都不是很饿。
胖子将菜单推了出去,张链子望着油乎乎的菜单摇摇头,柳冰说道:“算了吧,我也不是很饿。”
“你们都不点?那我可点咯!”
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