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,彻底失去了理智,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般,张牙舞爪地扑向婉柔。
婉柔早有防备,迅速侧身躲开。
芍药扑了个空,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冲去,收势不及,“扑通”一声,一头栽进了水缸里,来了个倒栽葱。
“哎呦!”
“天哪!”
周围的婢女们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。
有几个胆小的,吓得捂住了眼睛,不敢去看。
有几个反应快的,连忙手忙脚乱地跑过去,七手八脚地把芍药从水缸里捞了出来。
这一下,芍药算是彻底丢尽了脸面。
她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水珠不断地往下滴,狼狈不堪。
她恼羞成怒,像个泼妇一样,完全不顾形象,再次冲向婉柔,一把将她推倒在地。
芍药骑在婉柔身上,挥舞着拳头,就要朝她脸上打去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一声厉喝,如惊雷般在灶房内炸响,生生止住了芍药即将落下的拳头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邱妈妈正黑着脸站在门口,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。
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。
大家顿时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,纷纷低垂着头,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。
芍药也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从婉柔身上爬起来,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。
婉柔挣扎着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。
“大呼小叫,像什么样子!”
邱妈妈疾言厉色,那眼神恨不得把她们都给吃了。
“这儿是灶房,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!主子们还在正房用膳呢,你们倒好,在这儿闹得鸡飞狗跳,是想上天吗?”
她顿了顿,语气更加严厉,
“要是惊扰了主子,仔细你们的皮!”
芍药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仰起头,满脸委屈地哭诉:
“邱妈妈,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!是茅婉柔先动的手!她、她往我身上泼水!”
她一边哽咽,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水,也不知是水还是泪,看起来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