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我的意思?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!”
孙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,像一把刀子,恨不得把酆姨娘给剐了。
酆姨娘疼得眼泪直流,却只能拼命摇头。
“王妃饶命!奴婢说的都是实话,绝不敢有半句虚言!”
孙嬷嬷“呸”了一声,道:“王妃进宫前就交代了,要你们在门外候着,谁允许你们擅自回房的?”
常霜啜了口茶,冷冷地扫了两个姨娘一眼,“身为妾侍,在主母进门第一日便不来请安,这是对本王妃的大不敬。看来,是本王妃平日里太过宽容,以至于让你们忘了规矩!”
酆姨娘和雷姨娘面如土色,一个劲儿地磕头。
“妾身知错!求王妃饶恕!”
常霜冷哼一声,“知错?知错就完了?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你们犯了错,就该受到惩罚!”
“身为妾室,对正妻不敬,按规矩,该掌嘴二十,禁足一月。念在今日是本王妃大喜的日子,就饶了你们的皮肉之苦,不过…”她顿了顿,语气陡然一转,“罚俸三月,禁足半月,再把《女则》、《女训》各抄十遍,以儆效尤!”
酆姨娘和雷姨娘身子一僵,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绝望。
罚俸、禁足,还要抄书…这简直比杀了她们还难受。
可她们又能怎么办呢?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除了认命,别无选择。
“奴婢…谢王妃责罚。”
两人颤抖着声音,谢过了常霜的“恩典”。
在孙嬷嬷的“护送”下,她们一步一挪地退出了正房。
刚出了院子,酆姨娘就再也撑不住了,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。
雷姨娘看着酆姨娘那副软弱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!哭有什么用?能把那三个月的月例哭回来,还是能把禁足给哭没了?”
酆姨娘抽噎着,断断续续地说:“那…那你说…怎么办?她是王妃,咱们…惹不起啊……”
“惹不起?我偏要惹一惹!”
雷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
“她常霜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王妃吗?我就不信,王爷会眼睁睁看着她这么欺负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