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地走出了书房。
言悦呆呆地站在原地,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。
是啊,没有证据,说什么都是徒劳。
可她就是不甘心!
父亲为官清廉,两袖清风,怎么可能会做出贪赃枉法的事?
她一定要想办法,为父亲洗清冤屈!
可眼下,她最想做的,还是去见见长姐。
自从父亲出事后,她们姐妹几个就各奔东西。
也不知道长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……
言悦心里惦记着,便打算出门寻人。
她对京城不熟,正愁着不知该从何找起,霍辰却主动派了人帮她打听。
没过多久,就传来了消息。
原来,茅清韵在城东租了间铺子,开了家小小的面馆,勉强维持生计。
为了方便,她特意选了个带后院的铺面,收拾出两间小屋,和贴身丫鬟挤在一起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听到妹妹的遭遇,茅清韵吓得脸色煞白,拉着她的手不住地上下打量。
“长姐,我没事。倒是你,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“大姐这是说的哪里话。”
言悦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自己多言。
正值饭点,可这清雅面馆里却冷冷清清,零星坐着几桌客人,瞧着比伙计还少。
茅清韵勉强笑了笑,眼底却藏着一丝黯然:
“万事开头难,我这铺子,才刚起步。”
她顿了顿,强打起精神:
“也是怪我,从前养在深闺,哪里懂这些个营生门道?”
“不过,慢慢来吧,总归是能摸索出些经验的。”
为了节省开支,这店里除了厨子,便再无旁人。
主仆二人,既是掌柜又是伙计,整日围着灶台打转,与油烟为伍。
那双曾经描眉画目的纤纤素手,如今却要劈柴、洗碗、择菜……事事躬亲。
言悦心疼地握住茅清韵的手,触手粗糙,全无半点官家小姐的娇嫩。
“大姐若做些别的,会不会松快些?”
茅清韵摇了摇头,眉宇间尽是无奈:
“我也想过,成衣、首饰、胭脂水粉……哪个不比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