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鸟一听,顿时喜出望外:
“姑娘醒了!姑娘您可算醒了!”
言悦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迷茫,仿佛刚从一场大病中醒来。
“我这是……在哪儿?头好晕,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……”
她声音虚弱,像一只快要断气的猫。
“药刚好温着,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来。”青鸟说着,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多谢。”言悦有气无力地道谢,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“那个……能不能顺便拿点吃的来?我怕空腹喝药,胃会不舒服。”
青鸟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看霍辰。
霍辰微微颔首,表示同意。
青鸟这才应了一声,快步走了出去。
言悦依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的幔帐,仿佛那上面绣着什么绝世珍宝。
她故意不去理会站在一旁的霍辰,就当他是团会喘气的空气。
霍辰也不恼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。
过了片刻,他轻哼一声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直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完全消失,言悦才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脸上哪还有半分病容?
一抹得意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。
想阻止我干饭?
做梦!
——
没过多久,言悦就从青鸟嘴里套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原来是霍辰回京途中,路过山脚下时,发现了昏迷的她。
见她还有一丝气息,便大发慈悲地把她捡了回来。
“不过,奴婢瞧着,大人好像是认得姑娘的。”
青鸟一边给言悦梳着头发,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。
“您是不知道,您刚被带回来的时候,身上到处都是伤,青一块紫一块的,看着可吓人了!”
言悦听了,心里倒是有些惊讶。
这么说来,这霍辰倒也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。
那他应该不会因为马车轱辘的事跟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吧?
更何况,他要是真想报复,当初直接把我扔在山里喂狼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