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扔到了红纸上,有的扔到了绿纸上。
“好,买定离手,开!”
黑脸男子把掌下的棋子翻了过来,是个红色的马。
众人一见,有的唉声叹气,骂骂咧咧,有的则是哈哈大笑。
黑脸汉子,把绿纸上的钱全都收走,然后赔给红纸上。
看到这里,严宽明白了,原来是在这里押宝呢。
农闲的时候,东北的老爷们都喜欢玩押宝。
麻将、牌九、棋子,什么都可以押,甚至拿两根稻草比长短也不是问题,反正就是一翻一瞪眼儿。
一把下来,少说也得好几块的输赢,如果红了眼,可能把一整年的收入都会押上去。
押破产,弄的卖房卖地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在人群之中,有一个叫的最欢的,正是李瘸子。
此时他手里握了一把毛票,甚至还有粮票什么的,正在死死盯着棋子,根本没有注意到,严宽就在旁边。
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一阵阵口臭和汗臭味涌入鼻腔,严宽实在受不了了,连忙从里边挤了出来。
“宽子,你咋也在这儿?”
严宽正打算回去找四爷,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,回头一看,原来是狗娃。
“没事,瞎转悠呗。”
“瞎转悠?俺看你是来给赵寡妇买东西的吧?给俺说说,你是咋把她搞到手的?”
狗娃搂住了严宽的肩膀,笑眯眯的问道。
“你胡咧咧啥呢?我警告你,你可别乱说,我跟赵姐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严宽有些急了。
虽说他是个男人,可这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啊,弄不好一辈子都得打光棍。
他跟大兰子之间刚有点意思,要是让大兰子知道就更糟糕了。
赵寡妇虽然也算是风韵犹存,可是跟大兰子没法比。
二手自行车,就算保养再好,它也是二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