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小姐无礼,不过内心确实有些轻视,实属不该。
烛火跳动,夜色渐深。
老夫人靠坐在床榻不肯躺下入睡,她问嬷嬷:“雨哥儿还在跪着吗?”
“回老夫人,大公子跪着呢。看这意思,是要跪一晚了。”冯嬷嬷回道。
“唉——不知他这次又做错了何事。”徐止什么都不说,下人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“家主向来疼爱大公子,这么多年都不曾责罚,这次想必大公子定然是犯了什么错处,才让家主动怒。”
冯嬷嬷说着上前为主子掖了掖被子,秋季的夜,不知不觉凉了很多。
“雨哥儿一向懂事,就是婉婉的事糊涂了些,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受罚。”连日下来,老夫人的眉心多了一抹化不开的愁绪。
“家主心中有火,您就让他发出来就是,不然总憋着,万一憋坏了可怎么办?您啊,该睡就睡,别插手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了。”冯嬷嬷耐着性子说道。
“随他去吧,但愿雨哥儿吃一堑长一智。”老夫人深知有火发不出的苦楚,听了进去。
“这就对了,夜深了,您快歇着吧。”冯嬷嬷说着放下帐幔。
“命人去给雨哥儿送床被子,披在身上挡挡夜里的寒气。”老夫人忍不住的叮嘱。
“老奴明白,这就让人送去。”
徐总雨跪了一夜,第二日清晨,换了身衣物,一瘸一拐的赶去了衙门。
老夫人有心问几句,徐止忙着上朝,早早的出了府,只得作罢。
“让人把雨哥儿的马车铺的舒服些,他用完午膳能躺着睡会儿。”
“老夫人宽心,老奴昨晚都安排过了。”冯嬷嬷伺候老夫人多年,自然能提早揣测主子的心思。
老夫人提着的心这才稍微缓了缓:“宫中的那位嬷嬷……”
“在教导大夫人,大夫人她——”冯嬷嬷有些一言难尽,“听下人们讲大夫人被打了几次手板,皆因为嬷嬷提问,回答错的离谱。”
“什么事情错的离谱?”老夫人惊讶,宫中嬷嬷严厉,确实会打手板,不过长房儿媳都四十岁的人了,竟然还打手板?
“据说是大小姐与二小姐之间的事情,大夫人看重大小姐,总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