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乃徐府的表亲,姓方名浅浅。这位公公有所不知,我不过是来徐府暂住几日,借用了表妹的院子,表妹就与府中生了嫌隙,当真是小气呢。”
“啊~”高公公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,“所以说徐二姑娘现在住的院子,是为了给表姑娘腾地方搬进去的?”
方浅浅脸色一僵,正欲要再开口,后面传来一声斥责:“胡说什么呢?”
众人回头一看,老夫人拄着拐杖由嬷嬷搀扶着走了过来。
“外祖母~”方浅浅忙上前亲切的喊道。
老夫人瞪了她一眼,转而紧张的看向高公公:“老身眼拙,不知公公是……”
“高公公久等。”徐止这个时候赶了回来。
他在府外就看到了那列手捧鎏金托盘、肃立等候的宫人,心跳不由得加速——这是御赐的仪仗。
周围还围着不少百姓,正对着府中窃窃私语,他顾不上细听,匆匆进府。
“既然徐大人回来了,那容咱家把要做的事情先做了。”高公公一改方才谦和姿态,挺直腰板对着身边小太监使了个眼色。
不多时,一队身穿绛色的宫人,捧着覆有明黄绸缎的托盘鱼贯而入,在院中列队站立。
“徐大人,请阖府接旨。”
很快二房的人也赶了过来,众人跪伏在地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
朕惟治国之道,农桑为本;安民之策,器用为先。咨尔徐氏乐婉,岁逢豆蔻,而怀济世之心,身居闺阁,却负经国之智。观其所献农具之制,精巧实用,省民力而增岁收……
今特加封赏,以彰其德:
封尔为‘嘉禾县君’,位同五品,以示殊荣。
赐县君府一座,坐落京中太贤街……
酒楼一座,位于天水街……
赏黄金百两,白银三千两,玉如意一对,绢帛五十匹……”
高公公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庭院,每报出一件赏赐,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底。
徐宗雨跪在原地,指甲深深抠进青石板的缝隙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他死死盯住自己眼前的方寸地面,内心疯狂的叫嚣:凭什么?凭什么是她?凭什么这个山野粗人能得到这份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