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,圣上不满的看向徐止,老东西,是担心他的女儿入了朕的眼吗?左拦右挡的不想让人进来。
朕都多大年纪了,岂能做那等觊觎臣子女儿的糊涂事?
岂不知徐止比圣上还惊,刚有几息,他甚至觉得进来的人错了,这谁?他那拿不出手的满身村姑土气的女儿?
细看之下,眉眼确实还是那个眉眼,怎地大半年变化如此之大?
“徐二姑娘,你可认识前面放的这两样东西?”圣上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农具。
“臣女识得,是臣女所画后制成的农具。”
“起来回话。”圣心甚慰:“看看你旁边谁来了。”
邱阅山早都要等不及了,三步并作两步过去,看看孩子,比离开邱家的时候还瘦,脸都没血色了:“琳儿,怎么瘦了,是京城的饭不可口吗?”
邱阅山一双大手捏了捏养女的手,高大的汉子眼含热泪。自己养了十几年,尽管穷,也是如珠似宝养大的,平时磕了碰了都要心疼半天。这下好,回京后给赶到寺庙去了。
徐乐婉也很激动,身体内一股比她更热烈的情绪涌起,仿佛是身体的本能,催动着她眼泪流了下来:“爹爹,我没事,一切都好。”
“好,好,缺什么跟爹爹说,爹爹给你买。”邱阅山跟着擦了擦眼角,压下胸中激荡的情绪,上面还有个圣上看着呢。
徐乐婉点头,拭去泪水,对着一旁站的跟柱子一样的徐止福身一礼:“父亲。”
相比较邱阅山,语调平和的甚至有些淡薄。
徐止突然很心塞,自己的女儿,自己的骨血,怎么态度这般天差地别,再者:“婉婉,这就是你画的农具,怎么不与父亲提起?”
这么大的功劳,如今没了他的事,跟在他心头剜肉有什么区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