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止一个头两个大,后悔的又岂止是老夫人一人?当初的家宴,他不该冷眼旁观徐乐诗的上蹿下跳,觉察到的当时就该制止才对。
现在倒好,立马把人接回来反而坐实了流言。不接吧,外人都心知肚明,给徐府戴了顶虐待亲生女儿的帽子。
有了这顶帽子,不定什么时候,流言就东山再起。
想想圣上的怒火,徐止坐不住:“母亲歇息一会儿,我去去就来。”
来到主院,大夫人刚暗自伤神结束。看到夫君过来,正要万分委屈的诉苦,徐止抬手扫掉了旁边架子上的花瓶:“去把大小姐带过来!”
“啪!”花瓶清脆的声音震在下人的心头,把大小姐带过来?不是请过来?
丫鬟婆子不敢触主子霉头,慌忙跑去风雅阁,把徐乐诗带来了。
徐乐诗在禁足,不知外面发生的事,她被下人催促的还有些不满,看到父亲时扬起笑脸:“父亲今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
往前一走,绣花鞋踩到了瓷器的碎片。
!徐乐诗心头就是一惊,徐止不管在外还是回府,都是一副翩翩君子风的姿态,今日这是怎么了?
“跪下!”徐止怒道。
徐乐诗心口一紧,震惊的抬头,这是在跟她说话?
“夫君你做什么?诗诗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她?”徐大夫人顿时扑了过来。
徐乐诗还在犹豫,地上都是碎片,跪了膝盖要被扎破。女儿家一身娇贵的皮囊,半个疤痕也留不得。
“父亲,您怎么了?”她一脸受伤的开口。
徐止眼睛微眯,上位者的气势放了出来:“怎么?养你这么多年,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?”
“夫君!”大夫人扯住徐止的袖子。
“都是你宠溺她惹下的祸事!如今你不问缘由,还袒护于她!”徐止气坏了。
徐乐诗心沉了下去,她撩裙跪倒,瓷片扎破膝盖的钻心疼痛袭来,不用装,眼泪就劈里啪啦掉了下来:“不知诗诗做了何事,竟惹得父亲如此生气?”
“不知?”徐止冷笑:“了缘大师到底怎么回事?你从头说来!”
徐乐诗擦泪的动作一僵,继续嘴硬:“了缘大师?那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