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徐止点头,神色不明的问了句:“说了什么?”
徐宗雨捉摸不出父亲的用意,直言道:“说了父亲有心纳妾一事。”
徐止抬眸,坦诚认下:“是有此事。”
“是因为叶王府一事吗?”徐宗雨到底已是为官之人,想的多一些,没有质问,而是想到了府中近些日子的麻烦。
“是也不是,你母亲做下的糊涂事不止这一桩,我徐府的后宅急需稳定下来。”早晚都要知道,徐止没想过瞒着三个孩子,何况人都见了,又能瞒多久呢。
徐宗雨低头沉思片刻,抬头试探道:“父亲,祖母已为孩儿相看了,不如多等些时日,让孩儿未来的夫人管家?”
“祖母在,父母在,让你将来的妻子过门就管家是何道理?”徐止沉声问道,那样做岂不是告诉外人,大房没人了?
再说世家结亲,关系复杂,让未来儿媳刚进门就管家,对徐止来说太过冒险。
徐总雨脸色涨红,没说话。
“况且,现在人选都未定下,等你成家至少也要一年后,这一年不知还要起怎样的风波,我们徐府等不起。”
“可是母亲……”为人子,总要惦记母亲的处境。
“你如今已经成年,且开始说亲,宗雨,你能否对未来的妻子做下终身不纳妾的承诺?”都是男人,徐止觉得将心比心效果应该更直白。
徐宗雨张了张嘴:“我,儿子……”
他都不知道自己妻子会是哪位,长相性格怎样,如何盲目承诺?
“那二十年不纳妾呢?”徐止继续问。
徐宗雨面皮紧绷,抿紧了双唇。
“为父守着你母亲过了二十余载,如今后宅不稳才想要纳妾来管家,很过分吗?”
徐止平静的声音里未带指责,听在徐总雨的耳中却让他抬不起头来,试图维护母亲的话在喉头翻滚几次,再也吐露不出半句。
换做是他,位居一品尚书之位,很难做到父亲这样二十年如一日的清心寡欲。
“我知这件事对你们来说一时不能接受,你且回去仔细想一想吧,为父这样做,都是为了徐府的将来。”
丢下这句话,徐宗雨被委婉的赶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