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道：“忘了我跟你说什么了吗？”
“真正使剑的人，心里头得有把剑。心里有剑，那看什么都是剑，别老盯着你手里那把家伙什儿。”
“出招之前，先问问自个儿的心。”
“问心……”李沐晚小声叨咕着，小脑袋瓜里边思绪万千。
不是剑动，是自己的心在动。
李沐晚本来都把剑举起来了，突然又把剑放下，直接闭上眼不动了。
林凡都看傻了，这不会就这样顿悟了吧？
自己还准备了一堆干货没来得及说呢！
果然天赋好的人就是不一样。
要是自己，现在还得蒙圈呢。
见李沐晚还在顿悟中，林凡就扛着斧头在旁边等着。
要知道，顿悟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，不能被打扰。
有的修士一辈子也没顿悟过。
而顿悟成功，顶十年苦修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两个时辰后，天都黑透了。
苏月瑶老远瞅见这边不对劲，心里直犯嘀咕：“师兄和沐晚师妹到底在折腾啥？怎么就站着不动了？沐晚似乎是······顿悟了？”
苏月瑶没像李沐晚似的，一开始对战就感觉到林凡身上意境的特别，可看李沐晚这顿悟的样子，肯定是师兄捣鼓出来的。
正想着呢，突然“锵”的一声清越剑鸣，李沐晚猛地睁眼。
眼神特别平静，就像一潭死水，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是谁，也不在乎周围的任何东西。
这是领悟到无剑无我的境界了！
李沐晚提着剑，月光照在剑刃上闪着寒光，她冲林凡喊：“师兄，来！”
林凡哈哈大笑，“来吧，师妹。让师兄看看你的顿悟！”
还没等他抬手，李沐晚的剑尖“嗖”地就刺过来了。
剑和斧头撞在一起，“叮”的一声脆响，声音传得老远。
苏月瑶在旁边都看呆了。
空地上，李沐晚像开了挂似的，剑光快得眼睛都跟不上，全藏在黑夜里。
可林凡不慌不忙，每次都能轻松挡住。
更邪乎的是，苏月瑶怎么也看不出来林凡到底啥修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