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他,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,“少在这儿啰嗦!林家不是什么收容所!家主老人家日理万机,哪有工夫见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?快走快走!再纠缠,小心老夫叫人把你叉出去!”说着就要关门。
就在沉重的乌木门即将再次合拢的刹那,一个略显尖锐、带着明显傲慢和戏谑意味的声音,穿透雨幕,自身后响起:
“哟,林福,大清早的跟谁在这儿吵吵嚷嚷呢?扰了小爷的清静!”
伴随着一阵肆无忌惮的脚步声,一个穿着锦缎劲装、腰间挎着镶嵌宝石的华丽长刀的青年,在几个同样衣着光鲜、眼神轻浮的跟班簇拥下,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廊下。他约莫二十出头,眉眼间带着一股被酒色和纵容泡出来的虚浮戾气,鼻孔几乎要抬到天上。雨水沾湿了他华贵的靴子边缘,他嫌恶地皱了皱眉,目光像打量一件垃圾般落在浑身湿透、形容狼狈的云黯身上。
“莽少爷!”老门房林福一见来人,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至极的笑脸,腰也弯了下去,“您回来啦!没什么大事,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浑身没二两肉,穿得破破烂烂,非说是咱林家流落在外的旁支,要认祖归宗!您说可笑不可笑?小的这就把他轰走!”
这青年,正是林家年轻一辈中颇为跋扈、且对即将开启的“天火秘境”那唯一的名额虎视眈眈的林莽。
林莽闻言,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,绕着云黯转了小半圈,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云黯身上每一处破旧的地方,最后落在他那张刻意伪装得蜡黄虚弱的脸上。
“认祖归宗?就凭你?”林莽嗤笑一声,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和嘲讽,“小子,知道冒充我林家血脉是什么下场吗?识相的,自己乖乖滚蛋,省得脏了小爷的手!”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,眼神充满了恶意和看戏的兴奋。
云黯依旧低着头,身体似乎因为寒冷或恐惧而微微发抖,捧着油布包的手却稳稳地没有放下。他刻意用一种带着惶恐却又努力维持一丝执拗的声线回道:“我……我有凭证……并非冒充……”
“凭证?”林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夸张地大笑起来,猛地伸手,一把将云黯手中那个油布包抢了过去!动作粗鲁至极,若非云黯早有防备、卸力巧妙,那力道足以将他带一个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