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空间撕裂之力、顽固的至阳烙印——其狂暴的“棱角”竟被微妙地抚平了一丝。虽然无法化解,却让它们彼此冲撞的烈度瞬间降低,给云黯濒临崩溃的身体赢得了一丝极其宝贵的喘息之机。
正是魂玉的压制与滋养、阴影跳跃的被动避险、以及至宝碎片关键时刻的调和,三者形成了一种脆弱而诡异的平衡,如同三根即将崩断的细线,吊住了云黯悬于深渊之上的最后一口气,让他得以在寂灭荒原的死亡气息中,保留着微弱的生命之火,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自我修复拉锯战。
时间在无边的荒寂中失去了意义。日升?日落?只有铅灰色的永恒和永不停歇的蚀骨罡风。
云黯的意识在剧痛与昏迷的边缘反复沉浮。清醒时,他如同最精密也最残忍的外科医师,以神念为刀,引导着那一丝九幽魂玉的力量,缓慢、痛苦、一寸寸地修复着体内相对次要、但连接着影遁神通的阴脉网络。每一次魂力的游走,都像是在烧红的刀尖上跳舞,带来极致的冰寒刺痛与经脉强行续接的胀裂感。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他褴褛的衣衫,又在荒原的干燥中迅速板结,形成一层暗红色的硬壳。
被动触发的阴影跳跃越来越少,这代表着他的身体虚弱到了连本能神通都难以激发的地步,但也意味着消耗的降低。每一次跳跃后,他都像死过一次般,需要更长时间的喘息才能重新凝聚意识。
混沌元灵珠的被动调和依旧规律而吝啬,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,如同一根定海神针,强行稳住他体内混乱的能量战场。
腹部的贯穿伤是最直观的折磨。那根插入腹腔的尖锐断骨,他不敢贸然拔出,只能用极其微弱、勉强引导过来的一点点魂玉寒气包裹住伤口周围,阻止亡灵死气的大规模入侵,同时极其缓慢地修复着受损的内脏和血管。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心跳,都牵扯着这处伤口,带来钻心的疼痛。
饥渴如同附骨之疽。荒原无水,他只能依靠魂玉之力对神魂的微弱滋养和身体本身的潜能硬抗。嘴唇早已干裂出血,喉咙里像塞满了滚烫的沙子。
更可怕的是荒原本身的侵蚀。那呼啸的蚀骨罡风不仅切割体表,更带着一种阴冷的、消磨生机的力量,无孔不入地试图钻入他的身体。他必须分出一部分刚刚修复出一点苗头的影遁之力,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