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)硌着他的肩胛骨。他解开腰间一个同样破旧的水囊,小心地抿了一口浑浊发涩的水,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幽墟那巨大的骸骨城门。
城门紧闭着,由某种漆黑的、布满扭曲纹路的金属铸成,沉重得仿佛自建成之日起就未曾开启过。门前的空地异常空旷,但在云黯的“识宝之眼”下,那片看似无人的沙地上,却清晰地烙印着无数重叠交错的禁制灵纹。它们如同潜伏在沙砾下的毒蛇,颜色各异,闪烁着微光。有的呈淡金色,形成锐利的切割线;有的呈幽蓝色,散发着刺骨的寒意;更多的则是暗红色,如同干涸的血迹,透出混乱与暴戾的气息。这些禁制并非浑然一体,而是杂乱地交织、冲突,显然是不同时期、不同势力留下的“杰作”,构成了一片混乱而致命的死亡地带。
城门两侧,各有一队守卫。他们倚靠在冰冷的骸骨城墙上,姿态看似慵懒,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荒原。身上的皮甲陈旧破损,沾染着洗刷不掉的深色污迹,武器也五花八门,刀剑豁口,长矛锈蚀,甚至有人腰间别着沉重的骨棒。但云黯注意到,这些人的站位绝非随意,彼此呼应,封死了所有可能快速接近城门的路径。他们的眼神深处,并非简单的警惕,而是一种混合着麻木、残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的冰冷,仿佛早已习惯了将靠近者视为待宰的羔羊或是潜在的“货物”。
云黯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靠在最外侧、正慢条斯理用一把小刀剔着指甲的守卫头目身上。那人身材不高,却异常精悍,脸上有一道斜贯左眼的陈旧刀疤,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敞开的皮甲领口处,一个暗青色的刺青若隐若现——那是一只形态简练却极其锐利的鹰隼,双爪如钩,眼神凌厉,正做出向下扑击的姿态。刺青的线条流畅而内蕴一丝奇异的灵力波动,绝非普通帮派标记。
“猎影阁的爪牙……” 云黯心头一凛,瞬间想起了青岚宗执法堂卷宗里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描述。猎影阁,一个庞大而神秘的组织,游走于灰色地带,业务从情报刺探、暗杀悬赏到追捕逃犯无所不包。他们的眼线和爪子遍布各处,尤其是幽墟这类法外之地。这个刺青,正是他们外围眼线的标记之一。难怪此地的盘查透着一种异乎寻常的严密,绝不仅仅是针对入城的杂鱼。看来自己逃离青岚宗、特别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