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刹车。一旦越过那条无形的界限,第三击的力量足以劈开砧板,而第四击则根本无力为继。
坚雷强忍着手臂钻心的酸麻,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:“……没事,别怕。看来是我太心急了,对不起,古米。你先回去休息,后面……我们再想办法。” 她看着古米愧疚离去的背影,揉着几乎抬不起来的手臂,苦笑着走向医疗部的方向,每一步都感觉手臂在沉重地抗议。
古米独自回到昏暗的宿舍。没有开灯。她默默卸下那面曾是她依靠的盾牌,金属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轻响。瘦小的身体滑落,蜷缩进墙角盾牌形成的狭小阴影里。训练失败的沮丧,对自身那些无法摆脱的“习惯”——饿极了会失控啃咬任何近在咫尺的东西(比如坚雷教官的腰侧)、牙膏用到最后一点必须用嘴吸出来抹上、在高处永远与边缘保持距离、夜里没有那盏小夜灯的光芒就无法安眠——的无力感,沉甸甸地压下来,几乎让她窒息。黑暗中,只有她自己压抑的呼吸声。
“咔哒。” 门锁轻响,灯光骤然倾泻而入,驱散了角落的黑暗。凛冬和真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。凛冬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,立刻锁定了那个墙角蜷缩的小小身影。
“啧,” 凛冬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,“又躲这儿了。”
真理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一针见血:“大概又碰到什么事情,一个人窝在墙角哭鼻子呢。”
“我没有!” 带着浓重鼻音的抗议立刻从盾牌后面闷闷地传来。
“你看。” 真理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。
凛冬叹了口气,大步走过去:“起来,古米。”
古米慢吞吞地挪出来,眼圈通红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凛冬没多说什么,只是朝真理伸出手。真理默契地递过一方素净的手帕。
“凛冬姐……古米自己擦……” 古米小声说。
“别动。” 凛冬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她动作有些粗率,力道却不自觉地放得很轻,仔细擦去女孩脸上的狼狈。“手帕洗干净还给真理。现在,” 她把手帕塞进古米手里,“干活。东西买好了,剩下的交给你们。”
“嗯?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?” 古米吸了吸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