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?”
“跟我走。”
梁满仓直奔老爷岭脚下的靠山屯。
熟门熟路的直奔一个叫林猎子的老猎户家。
“林叔,在家不?”
“不在。”
“哈哈,您逗笑呢?”
林猎子六十好几,前些年上山被熊瞎子撵下山崖,跛了一条腿。
从此不再上山打猎,干起灌猎枪子弹的营生。
梁满仓进了屋,林猎子正在灌子弹。
指头大的铁罐子用压炮机上底火,再灌上发射药,盖上砸纸垫冲子和铁砂,便大功告成。
“你是哪个屯的后生?咱一点印象都没?”
“嘿嘿,团结屯梁满仓。”
林猎子停下手里的活计,绞尽脑汁也没认出来。
“团结屯的猎户我都认识啊,没听说过啊。倒是听说有个憨包叫啥满仓。”
“哎呀,我是新上山的猎户,您当然不认识我。”
“你师父是谁?”
“我自学,干中学。”
林猎子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,满是不屑。
“你当老爷岭是你家菜园子呢?还自学!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
“林叔,我就是买子弹咧,先在田里打打野兔练练手。”
“鸟枪弹一角,狍砂弹、鹿弹、独头弹两角。”
赵福顺一听,正准备开口,就被梁满仓拉住。
“林叔,鸟枪弹给我二十发、狍砂弹、鹿弹各三十发,独头弹十发。”
林猎子朝梁满仓伸了伸手。
“先拿钱。”
“行嘞。”
梁满仓从兜里掏出十六元钱,递到林猎子的手上。
“哎哟,可以啊,我以为你是闹着玩,行,你小子算是个人物。”
梁满仓接过子弹便放到背篓,又往公社跑。
“满仓哥,这老东西卖的子弹比别人家贵一半呢?刚刚要不是你拦着,我高低骂他个狗血淋头。”
“顺子,子弹和猎枪是猎户的第二条命,可不能马虎。老猎户灌出来的子弹威力大、有准头,关键时候不哑火。”
梁满仓说的都是血换来的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