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白兔奶糖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理发师把火钳插进火盆,不到一个小时便把三人的头发打理的立立整整。
“走吧,拍照!”
三人拍完照,便准备下馆子,谁知道一出门便撞上黑胖子王美玲。
相比于一个月前的嚣张跋扈,现在的王美玲落魄到了极致。
黑黢黢的脸上布满沧桑,头发乱糟糟的一团,跟鸡窝一样。
“美玲,你咋造成这样啊?脸也不洗、头也不梳,指甲缝里黑的跟挖煤的一样,你咋啦?”
王美玲看着光鲜亮丽的刘静秋,还有一旁高大的梁满仓,顿时绷不住,泪水就像是非洲沙漠里的油井,唰唰唰的流下来。
“静秋,我老公爹的大队长被撸了,我天天跟着下地,以前那些被我欺负的刁民个个都骑在我头上拉屎。
让我挖满是石头的地,一锄头下去就豁个口,你看我这手,全他妈是血泡。”
王美玲摊开双手,果然满手都是暗红色的血泡。
“美玲,你丈夫和老公爹呢?还有你老婆婆,他们不下地?”
“马建军那王八蛋炕上支棱不起来,就天天拿我撒气,动不动就给我一顿捶!原来我还指望着在他家吃香的喝辣的,没想到我现在给他们家当牛做马!”
“美玲,实在不行你就跟马建军打离婚呗,在他们家吃苦,还不如自己单过,等找机会调回城。”
王美玲手一抬,往鼻子前一抹,黄色的大鼻涕拉的老长。
“静秋,要不然我去你们家住几天,听说他盖了三间大瓦房,顿顿还有肉吃。”
“不行啊,这几天我估计会很忙,没空照顾你。”
“静秋,咱俩是最好的姐妹,一起上学、一起插队,现在你总不能吃香的喝辣的,看我连顿玉米糊糊都吃不上吧?”
梁满仓一听这熊瞎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,立即抬手说道:
“王美玲,你打住啊!马福禄当了那么多年的队长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吃不上玉米糊糊?扯淡!你老实说,到底咋回事?”
刘静秋也发觉不对劲,便把拉着王美玲的手松开。
“美玲,你老实说,到底咋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