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地那也是人之常情。
但想跟咱当丈母娘,坚决不行。
“不行,我爹娘都不同意,还能咋滴?”
“那算了,就当嫂子瞎操心。”
王翠花扭着胯气鼓鼓的跑开。
吃完午饭,梁满仓便揣了两包烟,走到赵有田的家。
“有田叔,剔牙呢?”
见梁满仓来串门,赵有田立马把屁股从凳子上抬起来,顺手把从牙缝里剔出来的肉沫子放到嘴里接着嚼。
“嗯啊,顺子不是跟你一起上山,搞了一只大野兔嘛,炖了一大锅。”
“有田叔,现在享福了呗?”
“唉,盼了十来年,可算是盼到这一天。对了满仓,我今天听顺子说你在搞砖瓦票,准备起房子?”
梁满仓把兜里的两包大前门递给赵有田。
“嗯啊,我就为了这事儿来的,咱准备起三间大瓦房。”
赵有田心里一咯噔。
现在村里就两户人家有大瓦房,一家是他赵有田,另外一家是谭木匠。
谭木匠是手艺人,平时给人打板车、独轮车、桌椅板凳赚钱。
屯里人要请请他干活,不仅得上门的时候要提上烟酒糖茶,另外还要付每天两元的工钱。
所以,几年积累下来就盖了三间大瓦房。
而赵有田除了当生产队长有工分补贴之外,平时还倒腾山货,再加女儿赵来娣参加工作之后的工资,积攒十来年才够盖三间瓦房。
所以他但万万没想到梁满仓刚刚开窍没两天就张罗盖三间大瓦房。
要说是老梁偷偷留下来的家当,打死他也不信。
要是留下个把金元宝、袁大头,能躲得过熊桂芬那个精明人?
“满仓,你爹不在,叔又是看你长大的,高低得嘱咐你两句。虽然叔没打过猎,但是常年收山货也知道山里的道道,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。
运气这玩意说不准。现在你一天能对付个百八十块,保不齐后头一天天的满山转悠,连根鸡毛都捡不着。”
陈美莲瞪了赵有田一眼。
“赵有田,你怎么说话呢?满仓这孩子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,你小嘴就在那叭叭叭,显着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