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行走天下数十载,见闻之广,当世罕有匹敌。可谁能想到,这些故事竟能变成真金白银?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。
正谈笑间,李乾匆匆踏入,目光一扫案上银两,脸色骤变:“太白兄,祸事了!”
“什么?!”焦遂和崔宗之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李白却神色如常,只微微抬眼:“哦?何出此言?”
李乾见他这般镇定,心中暗赞,不愧是诗仙风骨。他压低声音道:“这报纸虽轰动长安,却也惊动了李林甫和高力士。他们已携报入宫,面见陛下了。”
“奸佞小人!”焦遂怒拍桌案,茶盏震翻,茶水横流。崔宗之亦面色铁青,指节捏得发白。
“无妨。”
李白一摆手,止住焦遂二人的怒骂,眼中闪过一丝洞察世事的清明,“小友莫要危言耸听。说吧,那二人又是如何进谗的?”
李乾面露讶色:“你不怕?”
“呵呵!”李白捋须而笑,眼中精光闪动,“李老弟此言差矣。若真有大祸,你岂会这般从容相告?怕是早该催我连夜出城了。”
李乾一怔,随即抚掌大笑:“好个李太白!果然瞒不过你。”他收敛笑意,正色道出李林甫、高力士面见玄宗的经过。
焦遂与崔宗之相视一眼,难掩惊喜。
昔日二人谗言一出,李白必遭贬斥。如今竟能安然无恙,足见天子心中,这位谪仙人的分量依旧。
李白却突然长叹一声,目光投向西北:“王忠嗣下狱,可见陛下攻打石堡城之心已决。择将、出兵,指日可待。”
他握紧酒壶,“若能随军出征,纵马革裹尸,亦无憾矣!”
李乾闻言,暗自思忖:“石堡城之战,我定要参与。”他忽然抬头,眼中精光闪动:“机会,总会有的。”
含元殿
久未临朝的李隆基高坐龙椅,冕旒垂珠间目光如电,满朝文武屏息肃立,殿中落针可闻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高力士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。
御史中丞吉温疾步出列,袍袖翻飞间已跪伏在地:“陛下!王忠嗣手握重兵,久蓄不臣之心,更欲拥立太子!此等逆臣”
话音未落,殿中骤然响起一片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