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某在安西军中若称第二,谁敢称第一?便是兄弟你,怕也要逊色三分!”
说罢,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冰川走去,那挺拔的背影,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与豪情,仿佛脚下不是万丈深渊,而是长安城的朱雀大街。
李乾刚要提醒,却见李嗣业已在冰面上走出十余步,还回头笑道:“这有何难?简”
话音未落,异变陡生!
李嗣业那声惊雷般的尖叫在峡谷间炸响,震得冰棱簌簌坠落。李乾心头剧震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只见这位威震西域的陌刀将,此刻竟像受惊的孩童般紧贴冰壁。
他十指深深抠进冰棱,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,魁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。那张往日里不怒自威的方脸,此刻惨白得如同新糊的窗纸。
“兄兄弟”李嗣业的声音细若游丝,与平日的雷霆之音判若两人。
最要命的是,他颤抖的双腿正在冰面上不断打滑,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让处境更加危险。
“别看下面!”李乾厉声喝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如履薄冰般缓缓靠近,每迈一步都在冰面上凿出新的着力点。“抓住我的手!”
当两只布满老茧的手终于相握时,李乾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冷汗。
他引着这位沙场宿将一步步后退,仿佛在牵引一头受惊的巨兽。往日里气吞山河的李嗣业,此刻竟乖顺得像个初学走路的稚童。
终于踏上坚实的地面,李嗣业顿时瘫软如泥,轰然倒地。冷汗早已浸透三层战袍,在寒风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。
“你”李乾欲言又止。
李嗣业苦笑着摇头:“起初还好可那悬崖”他喉结滚动,“往下一看,就像有只手突然攥住了我的心肝“
李嗣业颓然坐在地上,古铜色的脸庞难得显出几分颓唐:“某家征战半生,刀山火海都不曾皱眉,偏生”他狠狠捶了下地面,震起一片冰屑,“这双腿竟似不是自己的!”
这位陌刀将的窘态,恰似给众人上了一课,任你是何等英雄豪杰,面对这万丈深渊,也得低头。
一队队唐军陆续抵达,每至一拨,必先是一阵倒吸凉气之声。
待高仙芝亲临,这位统帅的脸色瞬间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