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宁看明白。
这世上的母女情份并非都是斩不断的。
她可以死心了。
她静静地躺着,可等到傍晚,他也没回来。
终于输完液,芮宁担心那人情况。
她给江遇打电话,响了几声之后,江遇接了。
芮宁急着问,“有没有他消息?”
江遇,“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,但今天肯定是出不来了。”
芮宁心极速地往下沉,“他会不会有事?”
江遇叹气,“不好说,听说那人醒了,一口咬着要让他坐牢。”
芮宁魂不守舍挂断电话。
她坐在床沿想了几分钟,走到保镖面前,“我要见周津嗣。”
两个保镖对视一眼,“周总在对面病房。”
芮宁顿住。
他住院了?被打得这么严重吗?
保镖提醒,“您要去看他的话我可以放您过去。”
芮宁瞥了保镖一眼。
那两人训练有素的低头。
提了提气,芮宁敲了敲对面的门。
没有人应她,芮宁推门而入。
此刻夕阳已经落下,病房里光线很暗,但依稀可以看到周津嗣正在睡觉。
大概是听到动静,他戒备地睁开眼,看到是她,眼神瞬间松懈。
“输完液了?”
他沉沉开口,嗓音沙哑得像是滚烫的沙砾。
芮宁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对劲,走上前,伸手摸他的额头,很烫。
她抿了抿唇,“你发烧了。”
“嗯。”
周津嗣闭上眼。
芮宁,“爷爷又打你了?”
他没承认,但想来也是差不多。
芮宁忍不住问,“这次又因为什么?”
上次因为离婚就被打了,这次能打到他发烧住院,肯定比上次更严重。
明知不该担心他,但此时此刻,她认为两人还是熄火比较好。
没有睁眼,周津嗣语气很淡,“周寄山做局,说我挪用公款,爷爷信了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芮宁听出了他情绪的变化。
以前若是遇到这种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