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宁心里冒出这个念头。
她失笑,又摇了摇头,“换好衣服就来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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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别于公寓里的温馨,别墅里略显冷清,直到周津嗣下班回来,整个大房子才有了点人气。
他疲惫地脱下外套,经过客厅里时发现地上堆满了纸箱。
他想起昨天芮宁那通电话,立刻叫来保姆,“苏姨,这是?”
苏姨恭敬回答,“上午太太回来拿东西的,这些都是不要了的,说是让我扔掉或是捐掉都可以。”
周津嗣顿了下。
苏姨问,“那要扔吗?”
“随你。”
苏姨点头,犹豫几秒,又忍不住说出来,“我今天以为太太是回来了,可她说你们离婚了。”
周津嗣上楼的脚步一顿。
“太太那么在乎您,我一直看在眼里,说这话也许太过僭越,但我还是想说。
您失踪那半年,所有人都觉得您不在人世了,只有太太坚信您没事,一直没放弃寻找,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的失眠,天一亮就出去找。您母亲呢还隔三叉五打电话教训她,一教训就是一个小时,她都默默忍受。
先生,我说句难听的,您以后不一定能再遇到像她对您这么好的女人了。”
苏姨一口气说完,像是怕被责备,她转身回了厨房。
周津嗣垂下眼睫,面无表情回了书房。
三分钟后,他的声音从楼上传到楼下,“苏姨,我书架上的陶人呢?”
苏姨匆匆赶来,“我不知道啊,会不会是太太拿走了?”
周津嗣脸色阴沉如墨。
他拿起车钥匙迅速跑下楼,不一会儿车库响起引擎声。
半个小时后,他输入芮宁公寓的密码,可电子锁一遍遍提示他密码错误。
一门之隔的芮宁同样听到了电子提示声。
她整个人僵住。
知道这间公寓的人,除了她,只有“周津嗣”。
她看向厨房里正在洗碗的那个年轻男人,快步走过去,“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,你都不要出来。”
周津嗣一脸懵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