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咬牙切齿起来:\"我当时就该爬回来咬死你们!都怪你——\"手指戳着他肩膀,\"伤我伤得太重了\"
\"是是是,都怪我。\"凌寒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,在掌心落下一个吻。
不知从何时起,那些曾经鲜血淋漓的往事,如今已能化作唇边一抹云淡风轻的笑。
凌寒透过后视镜望去,暖黄的路灯光晕里,丁浅正哼着跑调的歌,手指在车窗上打着节拍。
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——像一株野蛮生长的向日葵,永远热烈地追逐阳光。
那些阴霾与伤痛,落在她身上都会变成养料,滋养出更蓬勃的生命力。
连带着他也被感染,那些辗转反侧的夜,无休止的自我拷问,都在她没心没肺的笑容里渐渐消融。
凌寒望着她明亮的侧脸,忽然觉得,那些错过的年月或许从不是遗憾,而是为了让他们成为如今的模样,能够这样坦然地并肩坐在烟火气里,把往事当下酒菜。
车窗外,大学城的灯火越来越近。
那家开了十年的煎饼摊前,熟悉的阿姨正麻利地摊着面糊,腾腾热气里传来面皮与铁板碰撞的滋滋声。
凌寒停好车,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围巾。
夜风里飘来葱花与甜面酱的香气,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,一切都美好得恰到好处。
丁浅摸着圆滚滚的肚子,满足地眯起眼睛:\"我们回公寓吧~\"
\"好。\"凌寒笑着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酱渍,指尖在她唇边多停留了一秒。他拨通凌叔的电话,低声交代了几句。
路灯的光晕里,丁浅望着眼前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——曾经那个清冷疏离的少年,如今连打电话时都会不自觉地用指尖顺着她的发梢。
她心里像是被蜜糖浸透,甜得发胀。
电话刚挂断,她就一头扎进他怀里:\"谁敢来抢你,这次我一定咬回去。\"她龇了龇牙,\"绝对不犹豫!\"
凌寒稳稳接住她,手臂环住她的腰:\"好,\"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,\"这次可不能再食言。\"
\"什么叫"再"?\"丁浅立刻炸毛,手指掐上他胳膊。
\"嘶——我错了我错了!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