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村里的第三天下午,丁浅被传唤去补录口供。
凌寒被拦在门外,他捏了捏丁浅的手心:\"我就在这儿等你。\"
\"嗯。\"丁浅轻轻应了一声,转身走进询问室。
凌寒倚在门边的白墙等候,指节无意识地轻叩墙面。一个年长的警察端着保温杯经过,打量了他几眼:\"小伙子,去那边长凳坐着等吧,一时半会完不了。\"
凌寒刚点头道谢,那警察突然\"啊\"了一声:\"上次在调解室动手的就是你吧?\"
\"嗯,\"凌寒扯了扯嘴角,\"就是因为这些事。\"
警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保温杯里飘出的枸杞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,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。
空荡的走廊重归寂静,只剩下头顶的白炽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。
他依然像尊雕塑般立在原地,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,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透过这扇门传递给里面的人。
走廊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直到询问室的门\"吱呀\"一声打开。
丁浅拖着步子走出来,眼底泛着淡淡的青灰,却在看见他的瞬间亮了起来:\"你一直没离开过?\"
凌寒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指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虎口处的小茧:\"累不累?我们回家。\"
\"嗯。\"她突然踮起脚尖,在他紧绷的下巴上落下一个带着倦意的吻。
凌寒怔了怔,随即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,将她有些发软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。
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走出派出所,暮色中他们的影子在石板路上融成一道长长的剪影。
收拾完最后一件行李,丁浅站在堂屋里环顾四周。
月光透过老式的木格窗斜斜地洒进来,在供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轻轻抚过那张新摆上的照片——凌奶奶穿着素雅的旗袍,笑容温婉,和旁边凌爷爷的军装照并排而立,就像他们年轻时那样。
凌寒锁好行李箱,看见她站在供桌前出神。
\"走吧。\"他轻声说,手指自然地穿过她的指缝。
丁浅最后望了一眼照片里慈祥的笑颜,两位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