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\"这是你认下的命,但不是我的。\"丁浅的声音像把锋利的冰刀,\"如今他的牢狱之灾已成定局,现在是你最后反抗的机会。\"
她终于转身,直视母亲浑浊的双眼,\"等他出狱那天,再没人替你挡鞭子了。\"
目光转向呆若木鸡的大弟弟,她一字一顿:\"丁来耀。\"
被点到名的人猛地一颤,\"我祝你夜夜梦见,是怎么亲手把从小带大你的姐姐送进魔窟的,也祝你余生永远寝食难安。\"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。
小弟弟缩在角落,被她余光扫到时浑身发抖。
却只换来轻蔑的一个词:\"废物。\"
说完这些,她牵起凌寒的手大步离开。
\"还有一个。\"丁浅对领队说,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颤抖。
凌寒立刻收紧手指,无声传递着力量。
警车再次启动,朝着卫生院的方向驶去。
这一次,她要亲手了结所有的噩梦。
推开卫生院斑驳的绿漆木门,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胡医生同样被两名壮汉困在问诊台前,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。
见丁浅带着警察进来,他愣了一下。
“胡伯伯,你还认得我吗?”丁浅笑着打招呼。
他仔细端详了一下,才意识到她是谁,他下意识堆起职业性的笑容:\"认得,认得,丁丫头啊,来复诊?\"
丁浅站在白炽灯下,阴影分割着她苍白的脸:\"胡伯伯。\"这三个字咬得极重,\"向您介绍一下。\"她侧身让出身后威严的警员,\"这几位是来请您配合调查的警察同志。\"又指向身旁西装笔挺的男子,\"这位是我的代理律师,接下来的对话都会被录音取证。\"
她向前一步,白大褂上的听诊器反射着冰冷的光:\"您现在还说认识我?\"
胡医生的额头渗出冷汗:\"当、当然认识\"
\"那我是否从小在您这看精神病?\"丁浅的手指轻叩问诊台,\"每年都来复查?\"
\"是是啊\"
\"很好。\"丁浅突然转向警察,声音掷地有声,\"我要控告他收受贿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