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,丁浅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身旁的床位已经空了,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酒精气味。半开的房门外,隐约传来凌寒刻意压低的声音:
\"今天肯定不行\"
\"她昨晚喝多了,今天肯定不舒服\"
她皱着眉试图起身,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,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门外的通话声戛然而止,凌寒快步走进卧室:\"好,你过来吧。\"迅速报完地址挂断电话。
推门看见丁浅靠在床头,双眼紧闭,正用拳头捶打自己的额头。
凌寒几个大步上前,将她揽入怀中,轻轻拉开她自虐的手,转而用温热的指腹轻柔按压她的太阳穴:\"很难受是不是?\"
\"头好痛\"她整个人缩进他怀里,声音虚弱。
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和紧蹙的眉头,所有责备的话都烟消云散,只剩满心怜惜。
她靠在他胸前,轻声说:\"凌寒,你以前宿醉也很难受吧?\"
他按摩的手指微微一顿:\"嗯。\"
那些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冰冷刺骨的晨浴,咽下的止痛药,以及永远挥之不去的,清醒后加倍汹涌的心痛。
他抿了抿唇:\"很痛。\"
丁浅环住他的腰,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:\"我现在浑身都是酒味,想洗澡。\"
\"好。\"他小心地让她靠回床头,起身去浴室放水。
水温调得比平时略高,氤氲的热气很快模糊了镜面。
当他抱着她来到浴室时,脱口而出:\"要不要我帮你\"话未说完,就对上了她突然睁开的、满是无奈的眼睛。
凌寒耳根瞬间烧了起来,慌忙退出浴室,门关到一半又停住:\"我就在门外。\"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\"有事就喊我。\"
\"好。\"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,接着是踏入浴缸的水声和她满足的轻叹。
凌寒站在门外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\"我真不是人。\"他暗自唾骂,强迫自己转身去收拾房间。
床单被套一股脑塞进洗衣机,又推开所有窗户通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