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浅托腮望着他,不自觉地喃喃:\"真好看\"
凌寒闻言抬眸,眼底漾开涟漪般的笑意,那笑容让他整个人突然鲜活起来,像是冰川逢春,连睫毛都沾上了暖意。
何明轩的叉子无意识地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夜,凌寒砸了半座酒窖后,浑身湿透地站在他家门口问:\"你说她会不会已经\"
那个疯魔般的眼神,何明轩至今想起都脊背发凉。
\"发什么呆?\"凌寒突然踢了他一脚,却顺手把松露鹅肝推到他面前,\"吃你的。\"
何明轩怔了怔,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凌寒会开玩笑了,会照顾人了,甚至会分享食物了。
要知道从前这位少爷连钢笔都不许别人碰。
丁浅恰在此时抬头,嘴角沾着一点奶油。
凌寒无比自然地用拇指擦掉,然后——在众目睽睽之下——把指尖含进嘴里。
\"\"
所有人同时低头猛扒饭,内心疯狂默念\"非礼勿视\"。
但某个认知比任何时候都清晰:如果凌寒没找到丁浅,现在的他大概会是商场上人人避之不及的恶魔,是情感荒漠里最暴戾的飓风。
而不是此刻这个,因为姑娘一句\"想吃杨枝甘露\"就立刻按服务铃的正常人。
\"再要份芒果班戟。\"凌寒对侍应生说完,转头发现丁浅在瞪他,立刻改口,\"半份。\"
何明轩突然红了眼眶,这个曾经把止痛药当饭吃的男人,现在居然会妥协了。
\"寒哥\"他鬼使神差地举起酒杯,\"一定要幸福啊。\"
凌寒愣了一秒,随即嫌弃地皱眉:\"肉麻。\"但还是碰了杯。
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响中,他的小拇指悄悄勾住了丁浅的,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。
聚会散场时,月色已爬上树梢。
丁浅双颊绯红,脚步虚浮地被凌寒半搂着走向停车场。
夜风拂过她滚烫的脸颊,带来几分清醒,却让醉意更浓。
\"唔凌寒\"她含糊地嘟囔着,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他身上靠。
凌寒无奈地摇头,手臂稳稳环住她的腰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