促的声响。
\"叮\"的一声,电梯门合上。
凌寒盯着手机屏保上丁浅的笑颜,突然一拳砸在轿厢壁上。
指关节传来的锐痛,却不及胸口的万分之一。
电话那头,丁浅蜷缩在藤椅里,双手死死攥着手机,指节都泛了白。
当凌寒那句\"我的人生确实可以不要\"透过听筒传来时,滚烫的泪水瞬间决堤。
她手忙脚乱地按下挂断键,仿佛这样就能切断那剜心般的痛楚。
那句话像把钝刀,一下下剜着她的心脏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她徒劳地用手背去擦,却越擦越多。
原来他这些年,竟抱着这样决绝的念头在找她。
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却丝毫感觉不到疼——因为心口那个血淋淋的窟窿,早已夺走了所有知觉。
原来心痛到极致是真的需要止痛药的,她终于懂了凌寒当年的感受。
凌寒握着手机冲出大厦,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。
手指颤抖地按下重拨键,那些年无数次拨打无人接听的恐惧再次袭来,像潮水般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\"嘟——\"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。
\"喂?\"丁浅的声音很轻,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,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。
\"你\"凌寒站在烈日下,喉头发紧,千言万语哽在胸口,最终只化作一句干涩的:\"都听到了?\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\"嗯。\"简单的一个字,却让凌寒的心揪了起来。
阳光炙烤着皮肤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。
凌寒张了张嘴,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。
最终,他只是轻声说:\"等我。\"两个字,重若千钧。
\"嗯。\"她的声音轻得像风,却坚定如磐石,\"我就在这里,哪儿也不去,等你回来。\"
电话那头传来客栈风铃的清脆声响,还有兰姨远远的招呼声。
这些平凡的声响奇妙地安抚了他焦灼的心——那是她的世界,而很快,他就会回到那里,回到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