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窗棂,在凌乱的床单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丁浅迷迷糊糊想伸懒腰,却发现自己被牢牢锁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睁开眼,正对上凌寒含笑的眸子——他不知醒了多久,就这样静静看着她。
昨夜的荒唐记忆突然回涌,她瞬间从耳尖红到锁骨,他也慢慢的红了脸,丁浅\"嗖\"地拽过被子蒙住头。
头顶传来低沉的轻笑,身侧的床垫微微弹起。她从被缝偷瞄,看见凌寒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穿衣——那宽肩窄腰的后背上,交错的红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。
她不敢探头直到卫生间响起水流声。
她终于在被窝里哀嚎:\"美色误我啊!\"她双腿扑腾着捶打床榻,活像只翻不过身的王八。
浴室水声停了,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温热身躯靠近。
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,凌寒俯身在她发烫的额头落下一吻:\"乖,别闷坏了。\"他指尖还沾着水汽,将她鬓角的乱发别到耳后,\"起来收拾吧,我先下楼。\"
走出两步又回头,看着把自己卷成蚕蛹的某人,眼底漾起温柔涟漪。
楼下传来兰姨中气十足的吆喝:\"两个小祖宗!再不起床早饭喂猪了啊!\"
……
午后阳光透过窗棂,在柜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凌寒穿着熨帖的白衬衫,袖口一丝不苟地挽至小臂,修长的手指握着记菜单,正微微倾身听客人点菜。
丁浅趴在柜台上看得入神,被兰姨一肘子捅醒:\"奇了怪了,最近生意咋这么好?\"
\"某人惯会出卖色相!\"丁浅猛地直起身,话音未落就被兰姨一巴掌拍在脑后:\"白眼狼!人家小凌心疼你,主动去招呼客人,你还——\"
\"招呼就招呼,笑那么好看干嘛?\"她揉着脑袋嘟囔,忽然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。
凌寒不知何时抬起了头,隔着喧闹的堂食区朝她微微一笑。她顿时从耳根红到脖颈,\"啪\"地坐回去,抓了把瓜子泄愤似的嗑起来。
\"你说,\"兰姨拨着算盘珠,\"那么恶毒的父母,怎么养出这么周正的孩子?真是歹竹出好笋。\"
\"我呢我呢?\"